这人或许原本是被捧着的,手段如此低劣短视。
毕竟宫中算计的手段可比这狠辣多了。
我微笑着回视。
虽不知他为何对我有敌意,但你既然要对我下手,我也不会任他宰割。
狭路相逢勇者胜,可这宫廷与朝堂,从来不是狭路。
而是权欲的深渊。
3
温白用如此低级的恶心人的伎俩,我也用低级的伎俩回应他。
我让人在宫墙和屋顶的涂料中下了吸引蛇虫鼠蚁的药。
反正此时正是蛇虫鼠蚁活跃的季节,昭华殿里蛇鼠泛滥也不足为奇,而母皇对这一胎重视得紧,自然不会管这种小事。
更别说昭华殿是离后宫最近的一座宫殿。
母皇前十几年没有身孕,后宫里的那些男宠尚且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。
可现在多了一个能让皇室血脉绵延的温白……
他们不敢对母皇动手,就会将这份愤怒发泄到温白身上。
怕是他以后的日子,不好过咯。
温白搬进昭华殿的第一日,影卫便送来消息。
温白因为昭华殿内突然出现的近十条毒蛇,吓得昏了过去。
醒来之后不顾劝阻,硬是要回到自己的寝宫。
我喝下男宠喂给我的酒,大笑。
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,他也不过如此。
4
温白一击不成,第二击紧随而至。
一日,温白以联系家族感情为名,在自己的寝宫内邀请后宫众人和我共进晚餐。
温白紧靠着母皇,为她端茶倒水,殷勤备至。
我没忽略母皇其余兽人那些嫉妒的眼神。
这温白果然是没什么脑子,居然会这么愚蠢地给自己树敌。
很快就到了送礼的环节。
温白送了母皇一枝他亲手做的金钗,将母皇哄得很高兴。
我送的是一个我亲手做的药枕。
“儿臣听说有孕之人都睡不太安稳,这药枕里面都是儿臣亲自挑选的药材,能让您夜夜安眠。”
母皇欣慰道:“月儿有心了。”
我是母皇仅有的子嗣,后宫中人人都争着巴结我,所以此时人人都在称赞我的孝心。
只有温白。
他帮母皇接过药枕,闻了闻后大惊失色:“陛下,快传御医!臣在乡野间时,曾与一郎中学过些药理,这药枕中的药材,久用的话定然会对胎儿不利!”
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:“母皇,药枕中的药材分明是儿臣给巫医看过后才放心使用的!”、
母皇不知多在乎这得来不易的一胎:“曦月,朕只信证据。”
我将委屈摆在脸上,一言不发。
很快,母皇的禁军将大殿团团围住。
温白端足了长辈的姿态,痛心疾首。
“公主,你明知陛下多在乎这个孩子,为何要做这种事?这孩子还未出生,你又何必担忧他会抢走你的地位?”
母皇直直盯着我,脸色铁青:“去召巫医。”
很快,巫医们匆匆来到。
我的药枕被数十名巫医轮流查看。
我还亲手将药枕拆开,露出里面被精挑细选过的药材给巫医看。
母皇沉着脸:“如何?”
温白站在人群之外,眼里的得意毫不掩饰。
很快,巫医们得出了结论。
“启禀陛下,曦月公主呈上的药枕,对您的皇儿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巫医一样一样仔细检查,“陛下,公主用的药材对您和府中的胎儿都是极其有益的,有些甚至千金难买。公主孝心可感天地,根本不存在加害一说。”
我似笑非笑地看向温白:“儿臣还以为君后对药理十分了解,不想却是个绣花枕头。”
随后,我看向母皇:“母皇,儿臣为您精心挑选礼物,却遭此陷害,还请母皇为儿臣做主!”
温白猛地看向身边仆从,眼神阴鸷。
只见那仆从大惊失色,脱口而出一句:“不可能!”
不过眨眼的工夫,那仆从已经被带走审问。
严刑拷打之后,他总算交代。
因为我是母皇唯一的子嗣,迟早要继承皇位。
为了让温白的孩子再无对手,所以才自作主张地对我的药枕动手脚。
他倒是个硬骨头,到死都没把温白交代出去。
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,这都是温白动的手脚。
母后却将消息压下,只是下令让温白关两月禁闭。
我则带着母皇出于愧疚赏下的八抬珠宝回了我的公主府。
我也不懂为何母后会对温白宽容至此。
不过也好,时间还长着呢。
温白,我们慢慢玩儿。
5
刚回到公主府,新到的蛇族兽人凌舟便乖顺地为我宽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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